2011年1月7日星期五

光合作用

我对光合作用的理解,其实还停留在小学科学课本的层次。大略只知道,植物绿色的叶子里有种叫叶绿素的东西,会在阳光之下,配上空气中的二氧化碳,通过光合作用,给转换成植物赖以生存的能量,还同时释放氧气,造福大地上的其他生物,当然包括人类。
  我小时候,老是在想,我们如果能像植物一样天天来点光合作用,岂不是既不怕太阳晒,又不怕二氧化碳熏;既不缺氧,又不会没食物就没力气。何况,阳光、二氧化碳还不需花钱去买。对老师说:人都成为植物人,多好。后来,才知道植物人另有所指,童言无忌。
  近来流行太阳能,流行绿色。建筑都要设计成绿色。不是把建筑粉刷成绿色或多种点绿色植物,而是,节能、省水、减排(碳)。于是,太阳能的应用,又再红火起来。我的无忌童言,在返老还童作用下,植物人变成绿色建筑了。植物人不现实,绿色建筑倒是如幻如真了。不同的是,植物人不花钱,绿色建筑倒是一种要多花钱的时尚;植物人从光合作用异想天开,建筑用的太阳能板和光合作用沾不上边!
  科学学者大都同意:阳光布施普照,对天下万物,平等对待。万物中人类智慧最高,其他动物次之,植物屈居末席。说到应用太阳能的能耐,排列位次恰恰倒转。植物有光合作用,把太阳能直接转换为生长能量,效率高且快;其他动物次之,如鳄鱼做阳光浴的习性,效率不高倒也直接;人类凭智慧做出太阳能板,屋面外墙摆满,不够开空调!装在路灯上,艳阳高照不需点灯,乌天暗地时灯点不亮!
  科学家回头向植物学习光合作用。想不到吧?以人类万物之灵的智慧,模仿比自己低等很多的植物,竟然比登天还难。无所成好多年了,听说最近有突破,开发了把太阳能通过人工光合作用直接转换成液态燃料的技术。
  呵!光合作用?告诉孩子,一个无忌的童年瞎想,会返老还童。

2011年1月6日星期四

金钱龟

光天化日下,几名疯狂大盗持刀入室,捆绑养殖龟场的老板娘,劫走28只价值400万人民币的金钱龟。
  窃龟大盗也算是识货者,据说这些金钱龟每只重4公斤多,而公龟的价格是在20万至60万之间,母龟的价格也要10万至15万之间。如此贵重的金钱龟,莫非其龟壳是黄金打造的?
  金钱龟肯定不是养来吃的,那么一定是那些有钱人养来当宠物的。花20万至60万养只金钱公龟,就是希望这只金钱龟能带来财运,让主人金滚金,钱滚钱,捞得比龟本多几十倍。
  有钱人多数信这一套,好好的人不做,就是喜欢与龟为伍,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金龟。
  金钱龟长得是什么样子,我没见过。我想那个龟样子还是和普通乌龟一样,只是龟壳龟身是金黄色吧了。脑筋转得快的奸商也许已在想如何把一只普通的乌龟染成金黄色,当山寨金钱龟来卖了。
  我常说,把乌龟当宠物的人是聪明人,因为乌龟长命百岁,往往是人先走,乌龟还在,这只宠物还可以一代传一代!
  养金钱龟的人也许就是这样想的,子子孙孙都能托金钱龟的福气财气,那么花个几十万又算得了什么呢!
  据悉,被盗的28只金钱龟至今下落不明,窃龟者也没有打电话来要求赎金。警方对这起盗龟案高度重视,已经成立专案组全力以赴,希望能尽速破案,早日物归原主。
  我想,若我是窃龟者,我会找处隐秘的地方,让这28只公龟母龟好好享福,做龟该做的事。要是能产下几百个金龟蛋,孵出几百只小金钱龟,几百只金钱龟再继续传宗接代,一代传一代,很快就会有几千几万只龟子龟孙子了。
       只是到时候,每只金钱龟是否还可以卖到20万至60万的好价?那就难说了。
  这个想法仅供窃龟者参考。

2011年1月5日星期三

蝴蝶花园

新加坡自然学会的一群爱好自然的热心者,在乌节路一段四公里的路段打造一条“蝴蝶连道”,开始种植红姜花、苏铁及宽叶十万错等植物,诱使蝴蝶飞来,飞舞于花丛树木之间,营造一个富有自然气息的环境。假以时日,游客们在商业区里购物闲游之余,也会感受到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,心境变得平和温馨。
  在岛国的西部有个小花园,花园里生长的植物繁盛,欣欣向荣,引来许多鸟儿与昆虫类,翩翩飞舞的蝴蝶尤其多,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蝴蝶花园。它是亚历山大医院花园,由于规模不大,小巧玲珑,可称得上是一个迷你型的蝴蝶花园。
  亚历山大医院建于二战前,是一家英军医院,英军撤退后转为一家闻名的平民医院,医院的建筑物只有三层楼高,但设计精致,那个小花园更是景色宜人,鸟语花香。
  花园里绿树成荫,绿草如茵,有小桥流水,散步小径,争奇斗艳的鲜花,使人处身其间,赏心悦目。由于空气清新,土壤优质,适合于鸟儿与昆虫类的生长,麇集在园中的昆虫中,论数量之多,除却那精灵的蜻蜓外,就是那可爱的蝴蝶了。
  在晴朗的天空下,阳光透过丛林照射进园里,景物显得更富有生气,这时可以看到成群的蝴蝶满园乱飞,蝶影纷天,犹如天女散花般从天空撒下无数颜色缤纷的小花,这种情景令人激赏不已。
  花园里的人工鱼池边竖立着一个大型展示牌,贴上各种各类彩色鲜艳的蝴蝶照片,约有一百帧,想来这些蝴蝶们也许是这个蝴蝶花园的住民或访客,人们到医院探病或检查身体,总喜欢从亚历山大路的巴士站,抄捷径走过花园中的石灰小路,偶尔也坐在鱼池边的石椅上歇息,常被那“蜻蜓点水”和“蜂飞蝶舞”的迷人情景吸引住,再仔细地看看那一对对蝴蝶扑着美丽的翅膀,忽高忽低地飞舞,表现出无限的生命力,让人们感受到大自然的生气勃勃。

2011年1月4日星期二

虽说生长在热带海岛国家,我对于冰天雪地,倒算有些许的认识。那几年派驻北京,隆冬时分,雪花纷飞的诗意,积雪造成的种种不便,我都见识过了。
  最难忘该是当年,带着一对稚龄儿女,到结冰的湖面玩雪橇,孩子们小脸蛋冻得红扑扑,却难掩喜悦的表情,让我们乐开了怀,凝结而成美好的记忆画卷。
  上周从英国回来,结束15天的欧洲四国之旅,满脑子尽是各地雪的印象,当中除了首两天在意大利的罗马和威尼斯,之后就一路与风雪同行,在苍茫白雪中北上。
  佛罗伦斯是英文译名(Florence),更喜欢由诗人徐志摩首创的意文音译——翡冷翠(Firenze) ,冬季到访老城,仿佛更添寒意。这个文艺复兴发源地的古老城市,充满中世纪风情。
  离开米兰北上,白雪踪迹越来越显眼,先是路边树木、远处山峦像沾染白粉,之后逐渐扩大加深,就连柏油路旁也铺白了。尔后更是银色天地,铺天盖地。这是踏入瑞士雪国的直觉,远山近树、平地高原,尽是白皑皑的一片。
  进入瑞士已是旅程的第六天,第一个目的地是滑雪胜地因特拉肯,附近就是有名的欧洲最高火车站所在地少女峰。
  女儿心慧5个月前到德国当交换学生,课程结束后约到瑞士与我们会合,地点就是因特拉肯的火车站。她的到站时间是下午两点钟,我们的旅游大巴则迟半小时抵达。
  大巴靠近火车站出口,远远望见女儿站在雪地上,背着沉甸甸的背包,拉着大箱行李,肩上还挂着布包,我赶紧下车帮她扛拉,行李足足40公斤。
      上雪山的当天,第一次对冰雪,有了新和深一层的体验。许多年前凭想象:雪花飘心花放。初见冰雪是在东京,酒店玻璃窗外飘着细雪很浪漫。后来在北京踏雪很是惬意,而生活在路上结冰、出行不便的冬季北京,下雪成为负担。
  登上少女峰顶,步出建筑物外的雪地平台,漫天风雪扑面而来,脸颊是一阵冰寒与刺痛,真的是“一刻都呆不住”,赶紧往屋内奔逃。这才真正了解严寒的凛冽。
  3500公尺的高峰空气稀薄,整个人感到头很重,氧气不足令人气喘,只能懒洋洋地坐着躺着,不得不由衷佩服攀登喜玛拉雅山的勇士,那可是8000多公尺的绝顶!

回家路上

曼谷的出差结束后,我就开始筹划回家的路线,买了往合艾方向的车票,再换上小巴,先到槟城和朋友会合度过圣诞。我是最后一分钟才决定这样的旅行并叫上朋友,即使佳节期间临时起义的旅行比往常昂贵,朋友还是欣然赴约。我庆幸总有朋友肯陪我一起疯。
  我没带指南,我早已习惯没有指南的旅行。对于方向清晰目标明确的人,地图才有存在的意义,但此时此刻,我真愿意自己模糊一点,对事情了解少一点。如果我迷路,也是我自找的,没有了地图也没有了方向,因为也不打算到哪里去,也就无所谓。忘记如何旅行才能找回旅行。
  来到槟城,我在陌生的街道寻找熟悉的风景,上次一别已经十年。那斑驳是否依旧斑驳?在夜市明目张胆的老鼠是否依旧胆大包天?一些事无可奈何的改变了,一些事则原封不动。我修正了自己对槟城的记忆。我喜欢三番几次回到同样的地方,让一个目的地有不同层次的回忆印记,它才能在想象中更为立体。不少老房子经过整修,焕然一新。谁才有资格说怎样的槟城才动人呢?是谁变了?谁都在改变吧。我只能庆幸我看过十年前的槟城。
  回家路上,特意途径太平,只想看看太平湖边上的那些老雨树。茂密树冠由路的对岸一直延伸到湖边,形成一个天然的遮荫,那是我见过的意志最坚强造型最优美的树,看见老树依旧,还巧遇一对犀鸟在树上筑巢,也就觉得安心了。
  我们终于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一首这几天来苦思不获的老歌——对生命你不必存有怀疑——终于再记起这首歌,将它由回忆的深渊中打捞起来,小心翼翼的存放在随时会当机的记忆硬盘里,家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