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2月22日星期一

童年私塾旧事

我从来没进过幼儿园学习。在那个时代,家长认为幼儿园只是让孩子去游戏,在家里跟众多的兄弟姐妹玩耍和到幼儿园没有多大分别,不必浪费金钱去幼儿园。

  但我3岁就被送去“学习“,不是去幼儿园,而是去私塾。那时是日本占领新加坡时期。

  我的私塾叫有学校,在长泰街(上福建街)一间三层楼店铺楼上,左邻有一间庙宇(后来知道叫长泰庙)。私塾是前清秀才谭恒甫所办,故此我们习惯上把私塾叫“谭恒甫”,久而久之,连校名也差点忘了!

  课室设在二楼,没有间隔为几间课室,是“开放型“的。那里摆着一张长方形桌子,8-10个小孩子就围着桌子而坐。

  教学课程是很简单,有读书认字和朗读,也有用毛笔临摹书法。至今还记得常写“上大人,孔乙己,化三千,七十二”这几个字。老师教导我们坐姿,以及握毛笔的手姿势,弄得手都酸了。

  私塾是有体罚孩子的。那些爱讲话,不专心,“过位“的小朋友,会被老师打手心,敲手背。最辛苦的体罚叫”做礼“, 受罚的被命站出来,两手交叉抓住耳垂,然后蹲下站起,如是重复几十次。大家都怕这样的处罚!

   我以为自己属于乖孩子型。谁知道我也难逃一劫。有一次,我的妹妹不知何故吐,把地板弄脏。老师命令我去清洗地板和替妹妹抹干净衣服。我犹豫好久,不肯 去做,老师认为我不听话,结果被罚“做礼”!我做到30次左右,开始冒汗,满身力酸软,感到晕眩,老师看见这情形后,连忙叫停,放我一马!

  私塾生活实在烦闷,整天就是读书,写字,没有休息游戏,当然没有歌唱手工画画。

  最开心的事就是放学。接我回家的是干姨妈(很多同学以为她是保姆!),那时母亲在坐月子,干姨妈是来我家客串做“陪月”的!

最盼望的是听到空警报声响。大家连忙收拾书本,准备回家。父亲的好友就住在附近,他的女儿润开姐过来把我接去她家,等到警报解除,家人才把我接回去。

  如今私塾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里,无迹可寻。转眼间那已是快将70年的事迹了。不过还时常碰到当年同“桌”同学:书法家守荫,谭赛玲老师和李景才,大家都已是视茫茫发苍苍的垂暮老人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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